“所以，这不是个副本，只是某个诡物的内部，那我们......要怎么办？”顾江野和沈贺说话的工夫，皮夹克已经彻底看清了整个教堂内部的构造。

祷告椅上坐满骷髅，只有零零星星二十几个玩家和顾江野、沈贺以及长着四只胳膊的少女三个员工，都是玩偶馆演出最终的胜利者。

至于其他玩家和员工，自然都成为了这座玩偶馆的“养料”，被彻底吸收殆尽，成为一具具一碰即碎的骷髅。

“......如果‘设定之笔’和‘设定橡皮擦’都只是诡物玩偶馆内部产生的诡物，并无法带到真正的诡域世界现实之中”沈阡忽然想到了什么，“那有为什么要定期把人骗到这里，只为了供给它能量吗？”

“无论是‘设定之笔’还是‘设定橡皮擦’，你认为它们的能力基于什么？”顾江野摊开沈阡的手掌，指尖探出的触肢一下一下啜吸着他的掌心，“它们可以更改剧情，甚至抹除曾经发生的剧情，将其更改为完全不曾发生过的事情。”

沈阡一怔，“是......时间？”

顾江野便点了点头，“是时间——我向天音申诉成功后，不是也经历过时间的倒流吗？曾经使用过的诡物复原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重新发生。”

“玩偶馆内的舞台之于玩偶馆是一座舞台，玩偶馆之于这个教堂也不过是一座舞台，那么，教堂之于诡域世界呢？是不是也可以看作一个能够随意操纵时间和事件发生的舞台？”

沈阡不寒而栗，“这......不是人力所能及的......”

“因为他们本来就想造神，”低头调整好心情的沈贺挑眉笑着插话，“我之所以将顾江野带到这里，就是为了让他看到这个真相——锈城已经被万人圣庭腐蚀，他们的目的就是造一个能在锈城显现神迹的时间之神。”

“而他们选择的方式，就是——”沈贺将头转向教堂中的神像，眼睫微垂，目光从不曾直视神像的面容，只是盯着那片爪只鳞般的袍角，“供奉这座神像，以献上供奉和牺牲的方式，将A级诡物催熟为S级诡物。”

“最终，让神在神像中苏醒。”

“......”沈阡沉默片刻，“所以，所有‘设定之笔’和‘设定橡皮擦’，都是......”

沈贺点了点头，“都是将供品转化为牺牲的一种仪式，或者说，是供品蕴含的精华所在。”

“心脏，血液，大脑，五感，”沈贺总结，“这是催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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